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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生活的本身,比虚构的还要传奇-海员在线海员生活系列之
2009/4/4 9:23:13  海员在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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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->我也说两句
 
我说明来意,传达室的大爷说:“你想找谁说理呀?”他告诉我,就在这个院子里,两天前的一个批斗大会险些出了人命,许多著名作家都受到了牵连。我说想去探望住在后院的张天翼,传达室大爷说,作协的头头都在黄土岗接受批判呢,你快走吧,走吧。

  告别传达室大爷,出门不远我便碰见了肖德生。当时,他正低头匆忙地走路。腋下夹着个面包,估计没吃饭。我喊他,他愣愣地看着我,并问我来干什么?我说来找说理的地方。也不知他是否听清楚了,只是唔唔地点着头走掉了。从此,我和他再无交往。“文革”结束后,他任《小说选刊》副主编时,我曾在一个公开场合见到他,他的身边总是围着一些人,也不便于向他靠近。

  那一夜,我是在北京火车站的长椅上度过的。本来,我应该去大哥的家中,由于心绪紊乱便没有去。我在想,回到天津,我将面对何种局面?我不想过多回忆在十年浩劫中,我所遭受的种种磨难,但那又是不容回避的,这当中我又是多次特大海难的见证人。

  那是我从北京归来之后,一个批判大毒草《聚鲸洋》的高潮出现了。开始是勒令我写检查,跟着又勒令我把检查稿抄写成大字报,并张贴在公司大院的高墙上。最多时,一份检查抄写成58张大字报,光往墙上贴就得一个多小时。后来,我又被赶下船。我记得,我在收拾东西离船时,不禁暗暗掉了几滴眼泪。当初,我曾为离船上岸付出过代价。现在,即便想留船,也永远没有资格了。

  我搬行李下船时,正值晚餐时分,那位老炊事员悄悄塞给我一包他最拿手的炸虾圈儿。然后,船便鸣笛解缆离开码头。第三天,我便听说船在海上出事了。事情的全过程是这样的:由于船在港时,船员们要参加各种大批判活动,离港时都显得很疲劳,正常的海上秩序被打乱后,航行当中便不能坚持严格的操作规定,加强前后航道的瞭望,结果被一艘中波航运公司的万吨巨轮追尾,撞翻并压沉在大船的船底。据说,当晚天上多云,所以能见度极差,渔轮的航行灯又恰巧出现故障,后边大船的驾驶员直到一个巨大的火球在船头飞起,才意识到撞船了。而且,潜水员下去打捞时发现,我的那些伙伴的状态都很坦然。几乎所有的人都躺在舱铺中睡觉,唯一有所警觉的,除了两个当班的舱手,再就是领班的大副。

  打捞沉船的情景,令我终生难忘。如何将尸体从船舱中拖出来,是一个难题,走廊过于狭窄,潜水员无法作业,不得不用长竿经天窗往外拨。突然,一个潜水员惊慌失措地浮上来,他说,拉开驾驶室侧门时,从里边走出来一个人……原来,那是领班的大副。出事时,他转身往外逃,但事发突然,船沉海底后强大的水压已经封门,他的手却仍紧抓着门把不放——也有人说是救生衣的带子缠住门把。所以,潜水员一拉门,大副便幽灵般地“漂”然而出。

  这些情节,我在《百年海狼》中都引用了,那些权威评论家也不无惊叹:生活的本身,比虚构的还要传奇。但此次海难,还不是最惊心动魄的。那期间,连续三年发生三次特大海难,在全国影响最大的,则是轰动一时的津水二十八号英雄群体。海难发生时,正是初冬,当时根据中央军委命令,凡出海的渔轮都已军管,由于许多老船长因历史问题而被免职,军管会不得不选拔新人,以保证实现“抓革命,促生产”。作为海防最外围的渔轮船队的底拖网,对敌人潜艇也是很有效的拦截网,即便是形势最混乱时期,我们的渔轮船队也不曾中止出海作业。军管会的军代表多是从几大海军舰队中精选的,军管会主任便是某基地司令。与当年清队来的政委相比,虽都是大校,但一文一武,气质上截然相反,政策水平也更难等同。

  王家斌

   (本文来源:天津日报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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